7月14日至7月22日,公共管理学院赴天津市实践团队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泥人张”进行实践调研。此次实践团队的同学中有信息学院的呙嫣然、邵帅,食品科学技术学院的郭玮,公共管理学院的张嘉昕,文法学院的徐舒怡。
7月17日上午,实践团队前往天津市南开区古文化街参观泥人张美术馆、泥人张世家门店。当日下午,泥人张美术馆副馆长李丹与实践团队的同学们深入交流探讨“泥人张”鲜为人知的故事。
二百年世家,六代人匠心
“泥人张”是对天津民间彩塑艺术世家的俗称,自清代道光年间由民间艺人张明山始创后代代相传,至今已有190多年的历史,2006年,被列为第一批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当年,张明山的绝活就是“真”。有一次,以擅唱“花腔”著称的余三胜到天津演出,张明山观看他演出数次,把泥藏在袖口中边看边捏,最终塑成一尊余三胜泥像,被誉为“活余三胜”,从此便出了名,张明山“泥人张袖口里捏泥人”的典故也就传开了。这尊余三胜泥像也被后人珍藏在泥人张美术馆中。
“比例之精确,骨骼之肯定与传神之微妙,据吾在北方所见美术品中,只有历代帝王像中宋太祖、太宗之像可以拟之。”这是徐悲鸿对张明山的泥塑评价。
1915年,由张明山先生创作的《编织女工》彩塑作品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一等奖,张玉亭的作品获得巴拿马万国博览会荣誉奖,后经张玉亭、张景福、张铭、张乃英等四代人的传承,“泥人张”成为中国北方泥塑艺术的代表。
第六代传人张宇继承了“泥人张”的美誉和技术,同时开始了泥人张的经营事业。身为艺术世家的长子,张宇六岁就开始学习泥塑,往后接受美术正规教育,系统地学习美术专业理论知识。1996年,十八岁的张宇接过了泥人张世家的担子,开始了泥人张世家第六代传人的使命,开设了“泥人张美术馆”和“泥人张世家”专卖店。
开花的泥土,“捏”出来津门文化
承载这津门文化和百年世家的源头是什么?
是黏土。
天津西郊草木丰盛之地三尺以下的红色黏土,这是张家百年泥塑的根源。黏土取来后掺入棉花细心反复捶打使其“熟值”,之后再窖藏半年以上,黏土的可塑性才能发挥到极致。所捏泥人,能保存上百年,不燥不裂。
实践队员们走进泥人张美术馆后,深深被展柜中陈列“比真人只差一口气”的写实风格作品所感染。美术馆囊括泥人张五代人的精华作品,其中有国家一级文物《蒋门神》(第一代张明山十三岁时作品)、《吹糖艺人》(第二代张玉亭代表作)。
古色古香的展馆,韵味悠长的泥塑作品,天津的岁月轮回与变迁悄然融入参观者心中。
《泥塑观音》是“泥人张”第六代传人张宇创作。多年前张宇曾梦到一座男相观音,醒来之后决心要做出一尊与梦中观音相似的泥塑,而这次灵感的创作实现花了整整十年!之所以付出十年完成一件作品,张宇认为创作其实是一个匠人追求技艺达到内心完整的过程。在创作不同时期,时常会遇到自己创作状态不佳的情况,导致整体时间拖长。例如雕塑衣纹时没有达到原本的设想,就会一直停在那个部分琢磨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直到认为有所改进,才会进行下一部分的创作。
这尊观音并不是人们熟悉的温柔慈祥传统的造型,虽然依然身着白衣,手执净瓶与杨枝,但观音身上另有一种坚毅与力量打动人心。前来参观的游客观赏到观音面前时都忍不住作揖拜上一拜,其栩栩如生与刚毅灵动不言而喻。
传承的文化自信,永恒的民族记忆
“不管是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任何一项技艺或者文化,都是先‘生存’再‘创新’”,泥人张美术馆副馆长李丹对实践队员们说道。
而“生存”对于实用性与艺术性极强的“泥人张”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甚至被慈禧太后、徐悲鸿等名人珍藏。
“泥人张”早在上个世纪便已享誉海外,九成以上的作品销往欧洲、日本等地,在当地也受到了艺术品收藏家及民众们的广泛喜爱。“希望在新时代我们也能作为一张名片,让全世界更多了解中国泥塑,了解中国传统手工艺。”李丹说。
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中国的作坊中有的也引入了现代教育的理念。清末的绘塑作坊泥人张世家就是这类传统艺术作坊的典型代表,世家作坊很早就开始了教学试验,在作坊中培养学生学会处理学习与模仿的关系,还引入当时先进的美学理论与技巧,并形成了教学体系,这在近代中国的众多作坊中实属罕见。
现如今,在树立文化自信的大背景下,“泥人张世家”积极进行著品牌塑造与推广。
南开大学、天津大学设立了由张宇及李丹共同授课的泥塑手工艺选修课程,在各大青少年教育机构也有免费的培训、普及“泥人张”公开课。与此同时,天津市大街小巷也能看到泥人张彩塑的宣传海报。“这些活动更像一种公益事业,”李丹说,“在提升大众对津门文化的认知度的同时,也是在吸引人们关注到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美丽与精髓。”与此同时张宇也在作坊中以师徒的传统方式,培养年轻优秀的泥塑工作者。
塑与绘的巧妙的结合,展示给人们的是真实而有力的生命,使人们在一般中看见美,在枝节、片段中看到无限。如今,泥人张已经成为天津文化名片之一。这门民间艺术的精粹,是一个家族血脉相承的传奇,也是一份永恒的民族记忆。
文字丨公共管理学院赴天津市暑期社会实践团 呙嫣然
摄影丨公共管理学院赴天津市暑期社会实践团 邵帅
审核人:王石径
编 辑:秦静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