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晚,南京大学文学院副院长、中国高等教育协会外国文学专业委员会副会长、江苏省比较文学学会副会长董晓做客我校第279期狮子山讲坛,于大学生活动中心报告厅与师生畅谈“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传播和影响”。
讲座伊始,董晓表示, “我国文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按照苏联文学的步伐走的。”在20世纪初,中国新文学诞生之际,外国文学开始传入中国并影响了中国文学的发展,而俄罗斯文学就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板块。从中国人熟悉的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到苏联人造的中国的第一座长江大桥,都体现了苏联文化在中国文化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文学的发展是非常迅速的,俄罗斯的文学底蕴是非常厚重的。在俄罗斯民族遭受了巨大的苦难之后,俄罗斯作家没有选择忘记,而是选择将这段经历写成文字,使之成为了宝贵的精神遗产并永久流传了下来,成就了俄罗斯文学界的群星璀璨。
当追溯到二十世纪前四十年代时,董晓以鲁迅和图文涅夫为例,为同学们讲解了在当时那个自由的社会氛围中,中国作家是如何去借鉴学习俄罗斯作品的。他表示,在这个历史时期,俄罗斯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产生了非常良好的影响。 从五十年代的顶礼膜拜到六七十年代的全面抵制,再到十年文革后的短暂回温,以及现代的再次遇冷,董晓将俄罗斯文学在中国的奇异遭遇娓娓道来,他认为,“当我们现在对俄罗斯文学渐渐冷漠的时候,其实是我们去好好学习它的最好时候”。
当谈到俄罗斯文学的特点时,董晓将义勇军进行曲和俄罗斯国歌进行对比,指出俄罗斯文学具有的第一个特点——抒情性。他指出义勇军进行曲风格雄壮,适合庄重严肃的场合以及宏大庄严的演奏方式,而俄罗斯国歌虽然雄壮但抒情性极强,既适用于升国旗奏国歌、检阅等正式场合,也适用于童声清唱、歌星演奏等舒缓方式。从这也可以窥见俄罗斯文学的抒情性。
董晓指出俄罗斯文学的第二个特点是人道主义传统。这个传统表现在从普希金开始,一代代的苏联作家,俄罗斯作家都对小人物的遭遇表示人道主义同情关怀、对人的苦难的关怀。他指出这种关怀与中国古代的鲁智深、武松等体现的内涵不同,中国古代的关怀建立在自己是强者的基础上,这种关怀是不平等的。而在俄罗斯文学中,这种关怀是平等的,给予关怀的人也在经受磨难,但依旧能对其他人给予关怀。董晓信手拈来《巴黎圣母院》中舞女挤开人群给加西莫多喂水及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死屋手记》的例子,指出中国传统文学中缺乏人道主义关怀,但近现代这种关怀渐渐兴起,比如鲁迅就深受这种特点影响。到了80年代这种关怀加深,出现了余华等一批富有人道主义关怀的作家。
董晓认为俄罗斯身处没有自由的环境,但内心却更加渴望自由,从而引出第三个特点——对自由的渴望。董晓分别谈到了《自由颂》、《我们》、《生活与命运》及《一切都在流动》等俄罗斯著作,它们都表现了对自由的追求。
俄罗斯人民对俄罗斯土地的热爱是俄罗斯文学的第四个特点。董晓现场朗诵了一段俄罗斯诗人莱蒙托夫的《祖国》,“我爱祖国,但用的是奇异的爱情!”体现了俄罗斯人的祖国土地的热爱,这爱并不依托于悠久的历史或是鲜血换来的胜利,单单是对草原、田野、打谷场等的热爱。
文字丨校青传记者团 蔡开莲 林向馨
摄影丨校青传记者团 谢江玲 罗凯阳
审核人:张进
编 辑:刘徐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