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3日晚，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师资博士后、副教授王萌做客我校国学讲坛，以“康熙朝的政治与清日长崎贸易”为主题讲述了自己对历史的认识。

 王萌以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中国的惨败引出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及明代的倭寇的巨大反差，提出一个问题“漫漫历史长河中，我们对日本的历史的认识真是空白的吗?”我们该“以日为师，以日为友还是以日为敌?”

皇权下的铜政改革：驱杂获利

与日本长崎的贸易还要从货币谈起。货币稳定是盛世标志，但清朝钱制混乱、铜源缺乏，为了制作铜钱，清朝开放广州，与日本通商。那么，如此数量多的铜来源于哪里？当榷关、盐课在全国范围内垄断性的征收也不能满足政府的需求后，内务府商人接手了这份工作。王萌介绍道：“清代皇帝办差，比如用人参，奇珍异宝即不存在于中国民间的物资是由官商包办；清朝的宫廷也需要享受一些奢饰品、药品及香水，这些也是内务府搞定的。”王萌阐释道，康熙前中期，为了防止反清复明，皇帝实行严厉的海禁政策。同时，日本由于西洋传教士在国内传播天主教，采取海禁政策。“但这里有沉默的交流”：由于中国人需要日本的原铜，日本人需要外国人的药品及几何、天文、地理等书籍，于是日本在长崎开设口岸与荷兰人及中国商人通商。

清日往来的长崎贸易：短暂繁荣

王萌通过列举长崎贸易岛的图片，展现了繁荣多样的交易过程：中国商人虽然只允许在很小范围内进行活动，且不允许登，但长崎的唐馆内部复杂繁荣，展现了出岛的内部情形。商人在其中谈判、定价，闲暇时下棋、喝酒；内部生活非常热闹。“这里俨然构成了一个小社会”，王萌谈到，“不仅如此，许多中国商人甚至会在日本纳妾。”一开始，日本幕府非常开心，但逐渐日本发现了问题，大量的铜出口使日本长期处于出超地位，自己的国家储备开始变得不足。终于，在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日本幕府推行“正德新政”；主动限量原铜的出口量。每年限制来日的唐船三十艘，唐船以日本颁给的信牌方可贸易。每年日本向中国提供的原铜限于三百万斤。浙江巡抚徐元梦将此消息发给康熙，康熙朱批回复“巡抚以大事奏闻，误矣”，在他看来，信牌是一种贸易记号，并不是徐元梦所言的“反贼”。两百年后的今天，日本人在所编著的《世界大百科事典》中解释到，信牌只是一种贸易许可证明书，着完全吻合康熙当时的认知。由此看来，清代皇帝并没有因为闭关锁国而对外界的世界一无所知。“康熙的朝代也是情报的朝代。”

皇室宠臣曹寅：荣辱掺半

曹寅是内务府三支官商中极其重要的一支，作为包衣奴才，深得康熙皇帝喜爱。最值得一提的莫过于康熙六次南巡，其中五次都住曹寅家；王萌笑道：“可能《红楼梦》里的‘白玉为堂金作马’真的不是一种夸张。”曹寅生于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做过康熙伴读，16岁时入宫为御前侍卫，康熙二十九年任苏州织造，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帮助康熙收集民间情报。与诗人文人说话谈天时，把所接触人的所言所行发给康熙（秘密奏折） 曹寅等人派遣乌林达莫尔斯赴日刺探情报；使得康熙完全知道长崎贸易的来龙去脉以及本质。由于晚年在九子夺嫡中在二阿哥与八阿哥身上押宝，再加上日本对原铜的采买进行限制，导致曹寅不仅失去了皇帝的宠爱，而且经济上出现大量亏空，在雍正年间，曹寅家族的经济走向崩溃。

“清朝的历史并不是像我们所认为的一贯地闭关锁国，作为帝王，康熙的眼界是非常厉害的。”在讲座最后，王萌希望能从多角度认识历史、看待历史。

文字丨校青传记者团 景怡澜 蔡开莲

摄影丨校青传记者团 占舒娅 朱金利

审核人：赵艺萌

编  辑：向裕为